ALenaxderla

日常咸鱼,已退出画手行列
克莉欧女神追随者,经常性抽风,社交障碍以及恐惧
混血营罗马营来回奔忙,垃圾野生翻译菌
维斯特洛旅行者,泰姆瑞尔住民,柯瑞隆·拉瑞斯安的银新月啊
万物皆虚,诸行皆允
目前唯一最大雷点:舟游,请勿提舟

【COSMERE】三界宙的欺诈师不会受伤

CP:以神瑛组为主,含有莱拉斯/亚提(留存/灭绝)与塔纳万斯特/科拉维利昂·亚万斯特(荣誉/培养)等官配

Summary:玩弄语言艺术的欺诈师不会轻信谎言。

Warnings:1.可能涵盖三界宙所有作品的剧透。2.由于个人喜好,迷雾之子专有名词部分以万语版译名为主。3.大量杜撰内容,请勿当真。


送哈姐 @+ 暗星云 + 的文!用以庆祝三界宙产粮组的诞生!感谢 店长@米赫里 与 噬零 @夜烬•噬零 的尽心尽力!

感动之余给圈子产点东西,然后悼念我们失去的lexi太太(sad.)



亚提生前是个友善慷慨的人,却也落得那样的下场。

            ——来自须空给冰霜(Frost)的信函


1

赛凡德琉斯(Cephandrius)从没想到过最后亚提(Ati)会和莱拉斯(Leras)在一起。因为莱拉斯虽然说不上是个人渣,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就算赛凡德琉斯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也不想让亚提被这种人污染。所以这才让他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在一次刻意装出的不经意的问话中,亚提这么告诉他。“莱拉斯对我很好,所以我决定跟他在一起。”

如果和亚提在一起的人不是莱拉斯的话,赛凡德琉斯说不定就会相信了,可惜亚提是个温柔善良的好人,就是这样的人才会轻易地相信莱拉斯的话。而赛凡德琉斯,他正巧是一位出类拔群的欺诈师,所以他才能闻到熟悉的味道。

可惜,亚提对莱拉斯的话深信不疑,而赛凡德琉斯也不是个那么亲密的朋友。因此,就算赛凡德琉斯少见地对某个人真诚地关心,他也不好再多劝几句。

正如冰霜常常评价他的那样,他这么做纯粹是“多此一举”。

或许真的是多此一举吧,但对赛凡德琉斯有过善意的人不多,而他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报。

况且亚提真正地帮助了他不少次。


2

赛凡德琉斯从小就是一个麻烦制造者。他父母这么说过,他朋友这么说过,曾经教导过他的导师们也这么说过。“你的出生就是个灾难”对他而言或许不是一个比喻句,但凡他到过的地方,混乱都如影随形。

也因为这种特性,他失去了许多亲近的人,也让他无法回到自己家乡。他日复一日地在尤伦的土地上游荡,为了生存下去,他学会了编织如真似幻的谎言,以言以歌,以光以波。然而这并没有让他交到更多的朋友,因为谎言终有一日会被揭穿,知道真相的众人又会学会对他厌恶,然后用诅咒与谩骂将他驱逐处境。

从来都是如此。

因此,当他又一次被愤怒的人群驱逐追打,不得不抱头鼠窜时,那个在他面前打开的大门,让他突然间知道了希望为何物。

他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门外的追猎者失去了目标,在原地像失去午餐的猛兽一般地怒号。但不知什么原因,他们的怒吼声很快地就安静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四散离开的稀散脚步声。而后,貌若天神的红发青年也如天神般地出现在了赛凡德琉斯的眼前,轻声询问他是否还好。

赛凡德琉斯下意识地反问他为什么不怕我。

“害怕?”但天神只是轻轻皱起了出众的五官,看起来似乎颇为不解。“为什么我要害怕你?我害怕的只有一群愤怒的人在我面前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弱者施加暴力。”

赛凡德琉斯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他称之为弱者。他差点就习惯性地要算计这位看起来能让自己宰割的“好人”,但出于基础的道德心,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询问:“那如果说他们的暴力是合情合理的呢?这个他们要施加怒火的人就是一个即将要害他们家破人亡的灾星。”

“可是你也说了是‘即将’,事情还没发生,无依据的正义就是暴力。”看着对面的义正辞严,赛凡德琉斯将自己差点说出口的“可万一他们的情绪是这个受害者煽动的”一句又咽了回去。

他还不想自讨没趣。

在这之后,这个自我介绍叫亚提的人,又在不同时间不同场合帮助了他几次。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似乎不觉得赛凡德琉斯在做的事是什么诡计的开端。

“喂,为什么你总是想帮我,而不是放着我自生自灭?你就没有想过我在干不好的事吗?或者你这么帮了之后又会有多少人要遭殃?”终于有一次,赛凡德琉斯看着亚提在给自己讲解逃亡路线的时候,忍不住这么发问了。

果不其然,赛凡德琉斯又收获了一个略显困惑的视线。

“帮助人还需要有理由吗?”亚提看起来好像有些苦恼,但他也顺着赛凡德琉斯的话,稍微思考了一下——连这种时候,他也还想关照他人。

“可能是因为你看起来太孤独了吧,看着好像被世界抛弃的样子,所以给我的第一直觉是你不是个坏人。”最后,亚提是这么说的。

真是我的职业生涯的最大挑战啊。赛凡德琉斯当时是这么想的。世人只知道通过暴力才能让一个人妥协,但并不知道滴水通过怀柔的艺术亦能打穿顽石。

此后,赛凡德琉斯总不愿对他说出谎言,就算要进行“本职”活动,也会尽力避开。

他不想让最后的真诚与友善被人染指。

可世事总是不能如人所愿。


3

雷瑟在邀请赛凡德琉斯加入他们的“弑神伟业”时,赛凡德琉斯没有接受。

“这会改变束缚我们的一切,我的朋友。”雷瑟没有生气,反而继续循循劝诱。“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生活为什么有这么多苦难?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星球为什么在濒临灭亡?或许只是因为我们被束缚在这个土地上,千万年来的掠夺使得如今的我们在试图生存的时候,就像在吮吸濒死者的疮疤。只有突破这个地方,才能找得到未来,而突破的关键,就是解除阿多拿西的束缚。”

“道理我都懂。”赛凡德琉斯回应道。“但我们这群人……你心知肚明,我们大都不是什么好人,再拿到造物主碎片后,我们真的能比造物主做得更好吗?”

雷瑟信誓旦旦:“至少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如果你说的这群人个个都是亚提那样,那我还会相信。”赛凡德琉斯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厌恶。“可是埃吉里(Edgli)?你知道她有多虚伪自私和自以为是。而巴伐丁(Bavadin)?她诡谲善变,从没有人捏拿得透她的真意。还有莱拉斯?你不知道他是个多阴险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他知道雷瑟这个人的秉性。虽然他们某种层面上是一类人,满打满算也能称得上是臭味相投,但他对于权力与力量的渴求,永远是赛凡德琉斯无法理解的。

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所以也不会觉得自己应该得到卓绝的力量。他惨痛的成长经历无数次冷酷地向他宣告,世界不会因为他变得更好。

可是雷瑟听了他的话,只是宽容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为何歇斯底里,我的朋友。你讨厌埃吉里,只是因为你从没有从她那里得到任何好处;你讨厌巴伐丁,只是她与你太像,你们都不是那种能容许第二个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而至于莱拉斯……你只是讨厌他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他人无条件的信任,比如……亚提。”

不是这样的。赛凡德琉斯在心里咬牙切齿。如果他不是知道雷瑟天生就有出众的魅力,让他能随意地通过语言颠倒是非黑白、获取众人的支持,恐怕他就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了,然后陷入雷瑟最擅长的精神操控——他经常对下属采取这套,只有能抵抗的才能被他视为伙伴。但也仅是伙伴而已。

“随你怎么说,只能说祝你——祝你们好远吧。”赛凡德琉斯朝他挥挥手,随意地打了个表示好运的手势。他没有想过他们会不会成功,但就算有些人跟他相处不来,他也不想失去这些能接受他这种可悲存在的“朋友”。

可某种程度上他还算是失去了。


4

“你明明知道莱拉斯是在骗他!”在成为仇恨的新容器的雷瑟面前,赛凡德琉斯出离愤怒。“莱拉斯分明是自己选择的留存,就像你特地去选择配得上你的仇恨那样!可他却说自己被留存选中,无法摆脱,好让亚提自己去选择灭绝!于是这样就可以将创造和毁灭的力量同时拿在手里,因为亚提永远会受到他的控制!你们在正式弑神之前不是定下协议了吗?你们互不干涉,不会让两个力量在一块!”

“但我们尊重伴侣之间的牵绊。”雷瑟从容地接受了赛凡德琉斯的怒火。“我们虽然拿了神的碎片,但不会成为不近人情之神——不管是莱拉斯和亚提,还是塔纳万斯特和科拉维利昂·亚万斯特(Koravellium Avast),我们不会以力量平衡为理由,让他们强行分开。他们的牵绊就是力量平衡有利保证,我们相信这一点。”

赛凡德琉斯看着雷瑟一如既往的充满着领袖魅力的脸,后知后觉地心升了一种恐惧。

虽然没有任何依据,但是凭着他对雷瑟的了解,在事关权与力的分配上,他并不是会做轻易让步之人。既然他这次能这么轻易地让步,那恐怕是这能让他在之后能得到某些好处。

赛凡德琉斯不是很关心其他人的死活,但他唯独不愿意让亚提被这帮亡命之徒害死。可是,对此他偏偏毫无办法。

他忽然回想起了曾教导过他的某位师父的话。

那时候,他还在家乡的艺术学院学习。不过那时候他年龄还是较小,不爱听师父的教导,贪图玩乐,做过最出格的事是拿师父教授的古典雅乐一顿改造。他不但使之变成了一首滑稽的曲子,过分的是还将其在市场里演奏,让乡里的人后来一听到原雅乐的前奏,就会自动想起他改造过后的滑稽曲,使原曲失去了礼乐教化的功能。

学院发现这事之后,大发雷霆,将他逐出了学院,甚至连他师父也受到了牵连。

“你对世界的那些玩笑与蔑视最终会将你周围的人都害死。”在送他出城的时候,他那经历了这一切,憔悴得仿佛白化地生命的师父这么对他说道。

在那时,幼年的赛凡德琉斯还不清楚师父这句话的含义,但现在知道了,却已无力挽回。

他失去了一切。

后来,他连身为“人”的属性也失去了。


5

赛凡德琉斯后来好几次去过司卡德瑞尔,只不过他用的是其他的名字。

当在他看到弥漫着灰烬与夜雾的昏红的世界时,他就明白了,亚提终还是受到了莱拉斯的欺骗。

在来到司卡德瑞尔之前,已将常用化名改为须空的赛凡德琉斯已经去过了瑟尔。原来他只是想去看看熟识但有没有那么熟识的“老朋友”艾欧纳(Aona)与斯凯(Skai),如果可以的话,还能顺便讨要点忠爱与统御特有的授能技艺,还有劝服他们与自己一道对抗雷瑟。

但他还是去晚了,用埃吉里的话来说,他们“违反了最初的协定”。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分明是雷瑟的暗示与放任,好让他最终有正当的理由出手去将他们消灭,除了能评价手段过于激进外,连冰霜都指不出哪里有错。

而司卡德瑞尔……须空站在卢萨岱尔街道上,一边抽着口感不怎么好的烟草,一边看着昏暗的夜色,等待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最后帝国的叛乱者领袖来找他要情报,心中想着雷瑟这一手真是绝妙啊,让留存与灭绝的所有者相互厮杀、相互削弱,这老东西总算如偿所愿。


6

亚提被抽出灭绝之力的时候他不在现场,等之后听说时大局已定。新时代的司卡德瑞尔大体上恢复了最终帝国前的模样,而留存和灭绝的神力最后被一名叫萨奇德的载体持有。

他认得萨奇德,不管是在当初的反叛军,还是后来参加的以那位留存残瑛为中心的统治团体,他都是其中的核心智库。不过他没有料到里拉斯心思缜密,远在数千年前就谋划好了一切,不惜先牺牲自己,在削弱了亚提的警戒心与力量,再用各种弯弯绕绕将他最终真正选中的继承人安全地推上了神瑛之位。

好一个自损一千六百的招数,雷瑟想必非常感动,不用亲自动手就能一次性消灭两名神瑛。

只可惜亚提在最后一刻之前还以为自己控制了一切,还以为莱拉斯为了迁就他把最惨的命运都留给了自己。典型的男人的谎言。

听说最后亚提在前往彼岸的时候极其平静,无悲无喜,最后透过知界域看了一眼司卡德瑞尔星系之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似乎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任何留恋。

应该是这样的,不像某个白发的老妖怪,挣扎了多少年都不愿意去死。

银色的老蜥蜴总是说他“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可是他几乎什么也没做;老蜥蜴说他插手了原本他们承诺过不要去管的事情,可是他可没承诺过。

老蜥蜴说他“将无法挽回失去的东西”,可是它这个老古董却不知道旧时代的规则正在改变,新时代正在到来,但是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着些什么,他没有未来视,老蜥蜴也没有。

部分神瑛有,但他们有限的力量让须空认为他们也做不到。


7

他后来又回到了司卡德瑞尔,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和谐的载体给他回信,希望能认识认识他,并能进一步与他探讨。而另一部分原因……他不得不承认他就是想和凯西尔对着干,谁叫那个疤王没事干,整天派他的小伙伴们跨星际去抓他,给他的行动带来了诸多困扰。

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他站在伊兰岱尔盆地附近的高山上,面对着一座无字的墓碑,身后是深深的山谷。

说好的认识,可等他回到了司卡德瑞尔后,和谐就拒绝与他联系。原来想直接问的,但他只好用尽各种手段打听,才知道在伊兰岱尔附近的山脉悬崖上有一座奇怪的无字墓碑,纯黑色的,毗邻深深的悬崖,不知道是谁的也不知道是谁设在这里的。

而须空一听就明白了,虽然灵魂早已去彼界,但那两份碎瑛的温柔的新载体,还是给他的遗体设置了一个与他作为神瑛时的特性相合的坟冢。

他费了一番辛苦才爬上了这个高得离谱的悬崖,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黑色无字碑。

看着这个无字碑,须空清了清嗓子,开了口。

“吾友……”

但刚开口,他就说不下去了。原本他就不是那类容易为一些小事而伤春悲秋的人,现在要他为一个已经变得不是那么熟悉的老朋友开口说悼词,似乎有些强人所难。给凯西尔念悼词还差不多,到时候他一定会搬全套他所拥有的音量最响的乐器,吹拉弹唱上至少一个星期,唱遍伤疤之王那些精彩的糗事。

须空面对着坟墓,沉默了好几分钟,最后只是草草地将捏在手里带来的花束丢到墓碑前,自己扶着墓碑坐了下来,与墓碑一样面朝深崖。

带着潮湿暖意的山风轻轻吹拂过须空的头发,抚过他莫名显得憔悴的脸,微微掀起了他黑色风衣外套的衣摆,略过了他丢在坟前的花束。

花束已经有些枯萎了,但无人在意。


-END-


评论 ( 5 )
热度 ( 18 )

© ALenaxderla | Powered by LOFTER